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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米英]The Rose

洋乔-Cris:

#洋乔 本周军训抱歉 欢迎勾搭
#CP 米英
#OOC有/见谅
#安利/The Rose-手嶌葵/最后出自该曲。


   年幼的孩子闯进了这番小天地。稚嫩的脸上带着对未知的好奇,大而明亮的双眼充满着兴奋,嘴里说着动漫英雄大道台词,有点肉肉的小手激动的挥舞着,双脚踩着木质走廊,发出哒哒的声响。
   “你是谁..?”
  温和清润的声音从屋子窗户边传来。老人站在窗边,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在修剪窗台上的一盆玫瑰。
  “我叫阿尔!”
  老人抬头看看孩子充满童气纯真无暇的蓝色双眸,又将注意力放回手中,清亮的绿色瞳孔中只有玫瑰花。
  孩子跑到窗边,趴在窗台一边看老人仔细的修剪玫瑰花。
  
  阿尔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跑到亚瑟家的窗台,然后趴着看亚瑟修剪玫瑰花,尽管他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男孩了。
  阿尔有次问他,为什么要养玫瑰花。
  亚瑟回答,纪念一个人。
  阿尔问,纪念谁。
  亚瑟回答,一个也叫阿尔的笨蛋,离开了很久,但还活在我的花里。
   阿尔听亚瑟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亚瑟-柯克兰和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故事。
  
  1944年。
  在欧洲战场上不断传来胜利的消息,亚瑟听后也只是笑笑然后摸摸孩子的头嘱咐他小心点。他在一个小地方,战火幸运的未烧到这里。人们的生活暂且还算安定,却也时刻关注着战争的消息。
  那天,一架着火的飞机落在郊外,里面有个受伤昏迷的人,满脸血迹。衣服上血迹斑斑,腹部还有一块布团成的球塞着已经凝固的伤口,一只手按着。
  被送往亚瑟的诊所。
  通过手术亚瑟把嵌入身体的机体碎片和一小部分插入腹部的钢筋取出,还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做了消毒和包扎。忙活完,人安安稳稳的躺在病床上,微弱但稳定的呼吸着。亚瑟抹了把汗,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过去近十个小时了。
  疲倦卷袭脑海,亚瑟失力倒下。
  
  阿尔醒来的时候,入目是洁白的水泥墙,手上还挂着点滴,被子有点旧,但散发着一股清香和满屋消毒剂的味道。房间一角还摆着桌子,上面摆着一盆玫瑰花和一些厚实的书本。
  “你醒拉!你都昏了两三天了。”女孩穿着嫩绿色的布裙,戴着一副眼镜,头上戴了朵小花,熟练的更换输液瓶,“亚瑟为了救你可是十个小时没休息,忙完就晕了,不过休息了十来个小时也就醒了,哪像你阿睡了两三天。”
   “..你是谁,这是哪——”
  “待会亚瑟会过来给你说说注意事宜你等会儿阿。”女孩如机关枪般噼里啪啦说完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并且无视了阿尔的声音。
  这导致后来亚瑟来的时候阿尔对此抱怨了很久 。
  “你的小女孩太不尊重人了,”阿尔如是说,“她完全忽视了我的感受!”
  亚瑟毫不动容,敷衍着嗯嗯。帮阿尔做身体检查,然后交代注意事项。
  “噢亚瑟,唔抱歉不知道怎么称呼但那个小女孩这样叫——你可以写下吗?我记不住这么多事情。”
  “你是把脑子都给摔没了么。”
  不过亚瑟还是撕下写满字的纸压在阿尔床头。阿尔拿起看,看着满纸的对于他来说是鬼画符的玩意,沉默了。
  还没有口述记得清楚。
  
    阿尔说,他是美军飞行员,执行任务时不幸被敌机击中,被迫降落到这个地方,对于亚瑟给予的治疗很感谢,如果对他脸色再好那么一点的话。
  阿尔身体多处受伤,身上缠满了绷带,特别是腹部的伤口,动一动就疼的慌。亚瑟对此也无奈,对于阿尔撒娇打滚求安慰的行为无动于衷。
  离开病房后亚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真是个笨蛋,哪有王牌飞行员的风范。
  
  阿尔修养了很久。
  阿尔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了,伤口也已经在慢慢回复,断裂的骨头在缓慢生长。平日里阿尔常常叫罗莎——也就是那个给他更换输液的小女孩,亚瑟的妹妹,跟他说一些村里的事情。亚瑟就坐在桌前看书或者写病历工作,时不时听见阿尔干净的笑声或是罗莎嗔怒的责怪声。
  偶尔阿尔也会因为伤口开裂而躺在床上,亚瑟给他进行简陋的处理他也硬挺挺的躺着,一声不吭。
  有时候会固执的要求起床走到飞机降落的地方看一看飞机的残骸。所幸诊所离那儿并不算远,亚瑟也就同意了。为了阿尔的身体,亚瑟陪着阿尔去。阿尔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但他也不喊痛,常常与亚瑟说些当飞行员的趣事。亚瑟看着他流着汗装作轻松的样子,心想这个笨蛋还是有点飞行员的样子嘛。
   阿尔的飞机已经彻底坏掉了,去了几趟也就只将其中一些完好或者一点点破损的零部件取出,将铁壳子送给村里的铁匠,拜托他重新造一些东西。
  亚瑟看过阿尔拿给铁匠的设计图,亚瑟问他你是要自己打造出一架飞机吗?
  阿尔坐在病床,手不断动着,用尺子修改图纸上的尺寸与数字。
  “是阿,庆幸重要的部分都可以用,我所需要的只是把他们拼接起来的支架和外壳而已。”
  阿尔转头看向亚瑟,背对着夕阳,落日的余晖撒在病房里,阿尔融入余晖中,打上几分阴影,笑容依旧明朗。
  “这样,我就能回去拉!”
  桌子上的玫瑰花开始凋谢。
  
  阿尔向亚瑟借了一些钱当做付给铁匠的工钱,然后开始自己组装,自己修理。
  阿尔修养的差不多了,还是暂住在亚瑟的诊所。阿尔号称除了那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亚瑟听着,写字的手顿了顿,回道,“你不是要去战场吗?”
  阿尔点点头。
  所以说是笨蛋阿,这么明显的矛盾。
  
        亚瑟和阿尔还有罗莎,三个人隆重的过了一个圣诞,即是迟到的迎接礼,也是早到的送别礼。考虑到阿尔的身体,亚瑟没让他喝酒。倒是自己喝了不少,已经醉了。
  罗莎已经回去了,亚瑟坐着凳子趴在阿尔床沿,脸色潮红,醉醺醺的。短发被揉的乱糟糟,不似日常的整齐。阿尔看见与平日里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同的亚瑟很惊讶.    
  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医生还有这样的一面。阿尔揉着亚瑟的头发想着。亚瑟哼唧了几声,原本被头压着的双手攀上阿尔的双腿,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笨蛋......”
  亚瑟突然啜泣起来,双手啪一下撑在床上,趴着的半身直起,朦胧的双眼看着阿尔,湿漉漉的。阿尔也诧异的看着亚瑟。
  亚瑟伸出双手轻轻向前倾抱住阿尔,嘴唇在他耳边底语,
  “阿尔,大笨蛋..”
  “..不想你走...”
  “..不想你回战场...”
  “..不想你回不来...”
  “..不想你忘了我...”
  “..不想你...”
  “不想你。”
  阿尔的肩膀湿了——
  是亚瑟的眼泪。
  不想。
  可是,不能不想。
  阿尔摸着亚瑟的背,轻轻拍着。亚瑟伏在他的肩头,一声声不想,一滴滴眼泪。
  
  “Love is only,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那年圣诞,下雪了。
  一朵朵雪花落下,水雾漫上窗户,只有一个橘黄色模模糊糊的,亲吻的影子。
  
  后来,亚瑟和阿尔都没有提到那天的事情。
  1945年春天。
  阿尔重新组装好了他的飞机,并且在小距离内进行了试飞。亚瑟对他的身体做了详细的检查,确认无碍后,每天站在郊外的坪上,等待阿尔的归来。
   在春末,阿尔走了。
   亚瑟的玫瑰花凋零了。
  
  1945年6月6日,英美联军进行诺曼底登陆,其中有一名飞行员,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
  在英/国西部一处小村庄里,有一名医生,叫亚瑟-柯克兰。
  
  亚瑟在阿尔走后将那块坪地买了下来,建造了一栋小木屋。
  门牌号是早已想好的。
  AJ74.
  
  1946年春天。
  亚瑟-柯克兰收到一个包裹。
  阿尔弗雷德-F-琼斯生前要求送到这个地点的东西。
  一封信,和,一盆骨灰。
   收件人,亚瑟-柯克兰-琼斯。
   信的最后一句话,是“Love is only,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亚瑟恍惚间想起了1944年圣诞那天。
  他听见,阿尔对他说,
    “Love is only,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亚瑟的玫瑰花,正在生长着。
  底下埋葬着阿尔。
  不能不想。
  因为爱你。
  
  亚瑟最宝贵的财富,是那盆玫瑰花。
     陪伴着亚瑟,陪伴着阿尔,度过日出日落。
  2011年春天。
  亚瑟去世的时候,坐在木椅上,手中摆着一盆盛开的玫瑰花。
  阿尔在他的身边。
  一如1944年的圣诞夜晚。
  他靠在阿尔怀里,头微抬。
  与阿尔毫无顾忌的接吻。
  
  他们相爱。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
  Lise in seed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end-


关于阿尔身上有伤痕是否能继续做飞行员的问题就当做是可以吧,但实际上是不可以的/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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